本篇文章引用自此
(參賽內容)
「難道你忘了誰是案件的第一發現人?」
「不正就是你這位死神型偵探嘛!」張隊長頭一次露出笑容。
若平苦笑道:「張隊長見笑了,我不過是一名幻想派的哲學家偵探,湊巧地在散步中途碰上命案吧。」
「哈哈,玩笑就別開了,讓我們首先回到正題上。」
微一點頭,偵探開口道:「當時我聽見尖叫聲後便立即趕過來,發現房間從裡頭上了門閂,並透過氣窗看見了死者。」
「嗯,我記得,」張隊長檢視一下他的筆記本,「鄰居好像也聞聲趕了過來。」
「隊長,你不覺得奇怪嗎?」
「哦?」張隊長好奇道。
「從現場的情況,我們可以假設兇手是早有預謀的,那麼案發時死者發出的尖叫聲對兇手來說不是很大的失算嗎?」若平摸摸頭,「按理兇手應該想辦法盡快離開現場才是。」
「原來如此,」張隊長會意地點頭,「案發現場幾乎是完全密閉的情況實在不合理。」
「不合理?」哲學家慢條斯理地繼道:「尼采曾經這樣說,要說明一件事的不合理性,與其駁斥其存在的依據,還不如以一種特定的情況來證明它。」
張隊長露出不解的表情,沒出聲,讓若平繼續說下去。
「另外,」偵探沉呤半晌後朝屍體的方向望去,「死者身上的傷口也有可疑之處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隊長你應該也知道不同距離槍擊會造成不同的傷口。貼身近距離射擊會造成與槍口同一形狀的傷痕,而且傷口皮膚上該有少量的火藥殘餘及燒焦的痕跡;中遠距離射擊形成的傷口則無燒焦痕跡。」
「可是……死者身上有兩種不同的傷口,」張隊長皺著眉頭,「呃……究竟是什麼一回事?」
「沒必要想得那麼複雜吧?」若平解釋道:「換句話說,胸口與左腕的槍傷是槍支於不同距離下造成的。兇手大概先朝死者胸口開了致命的兩槍,然後再近距離在左腕上留下槍傷。」
「兇手這樣做究竟有什麼涵義?」
「目的當然是故弄玄虛、誤導警方的偵查方向。」
「呃……兇手故佈疑陣,」張隊長恍然大悟,「你已經知道破解了兇手的詭計吧?快告訴我!」
「逆思考。」若平再次神秘的笑了笑。
「逆思考?」
若平點點頭,「警方是如何解開門閂?」
「我們趕來之後,」張隊長一邊翻弄筆記本,一邊不確定地說,「不是徵求了一名小男孩,讓他爬上氣窗,進到房內去嗎?」
「兇手不過是逆向的作了相同的事情。」
「逆向的事情?你不要吞吞吐吐,直接說吧!」
「兇手有一名孩子作為幫兇。」
「什麼!」張隊長大叫了一聲。
「兇手首先殺害死者,確認房內唯一的扇窗是自內反鎖,再於死者的左腕上留下燒焦的痕跡。一切佈置妥當後,兇手吩咐孩子在他離開後將門上閂,他隨即走到店外氣窗下。兇手大概利用衣物結繩綁在孩子身上,然後由氣窗拉出,事後解開衣物胡亂丟棄在洗衣店內也不會引人懷疑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張隊長爭辯,「兇手帶著孩子犯案不是更引人注目嗎?」
「嗯,所以他們立即回家,再裝出尖叫聲及重擊聲。」
「難不成……」張隊長瞪大雙眼,嘴巴半開。
「沒錯,兇手想必是死者的鄰居,而那名自告奮勇的小男孩就是幫兇。」
「這實在太令人無法置信了,」張隊長搖頭,「證據呢?」
「雖然只有心理證據,不過應該已經足夠。」若平微笑說,「在這季節的夜裡,這年紀的男孩應該在床上睡覺吧?再者,他的家人容許小男孩在命案現場看熱鬧,甚至讓他爬進躺著一具屍體的房間,不是很值得懷疑嗎?」
「我了解了。」張隊長頷首,「我會朝男孩的父母和親友這些方向調查。」
嘆了口氣,張隊長又轉向若平道:「我真希望你的推理是錯誤的。」
「或許吧。這是根據事實所推斷出最合理的解釋,同時也是我這位浪漫主義者能夠提供給你最大的幫助。」死神型偵探尷尬地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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